Wanda

尖酸刻薄,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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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历史的一点感想

为了写文,看了不少苏联的黑料。其实按我的承受能力那根本不算什么“黑料”,在历史的参考系上甚至有点平平无奇。那些负面消息并没有分毫动摇我对苏联的好感。我也未曾想过用这个作品从政治上攻击、批判任何人。

事情过去六十年了,再回头,看到的是“某政权残酷迫害某群体”,是经济政治文化科学民族宗教人权地缘……然而微观地看,它们原本只是因和果。用我们专业上的ABC理论,A是前因(事件的背景),B是行为(事件的动力过程),C是认知(对事件的理解)。所谓经历就是ABCABCABC这样循环下去,最终塑造了一个人。

佛教和印度教共同的母亲婆罗门教,主张人的遭遇都是因果报应,有一种原因则必然会有一种结果,该结果又作为原因导致下一个结果。我以前不相信这种宿命论纯粹是反对宗教染指人的主观能动性,而现在反对理由又加上一条,就是这种说法对人的主观能动性过于夸大了。

这看起来有点矛盾。举几个例子:神夏四里夏洛克讲的商人的故事,晓美焰的轮回穿越创造了最强魔女,以及俄狄浦斯避免弑父娶母命运的神话,都是这个意思。一个人为了摆脱既定未来积极行动,却反而以其行动实现了未来。在这样的宿命论里,前因和行为就像一对咬尾蛇,互为因果,无始无终,一旦你声称其中一方是决定因素,作为其决定因素的另一方就会自动成为高一层次的决定因素。最终结果就是前因与行为作为一条莫比乌斯带的两面荒谬地存在于线性发展的历史中。

这——与其本质类似——简直是狡猾与愚蠢终极形态的共存。其实呢?其实无论是天性还是环境都没有那么无力,也都没有那么全能。它们是两个实体在进行着交互作用,好比两棵并排生长的树。

抱着刻意与“用爱发电”作对的恶作剧心态,我让这两个人在一个严酷的时代里受尽限制。美国队用一场惨烈的死亡成全了两个人,这是我觉得整个故事里最具讽刺意味(即,我的个人风格)的部分。他们口口声声说“爱情会让人勇敢”、“多少年也会等下去”,但无论是勇敢还是等待,爱情都只是河流上的船。(没区别,就算选择等待结局,四十年后也一样要感谢舍身成仁的助攻戈尔巴乔夫。)但同时我也很不喜欢那种“大时代背景下随波逐流”的感觉,所以我把小船扔进滔滔江水,但没忘了给他们一副桨,让他们有能力稍稍驶离现实的轨道。在艰辛的爱情之路上,哪有人是注定与他们作对的呢?再说得简单一点,那种具有个体指向性的恶意也许没我们想象得常见。克格勃就是邪恶的吗?也未必吧。

或许表面上我是歌颂了爱情的力量顺便呼唤一下平等自由,但我落笔伊始希望传达的是这样的想法。我想观察一下,如果没有原作那种理想化的完美甜蜜的“前因”,这个爱情故事会如何发展。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马后炮一样的烦恼,我不希望合作者和读者在文本中深刻地察觉到这一点,或是在阅读体验上受到影响。我的创作品在被我公开发布并获得第一个读者的时候它的作者就已经死了,如何解读它,都是各位自己的事。

by Sl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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